暮色四合时，我总爱趴在老屋的窗台上看雪。那些细碎的雪花像撒落的盐粒，又像揉碎的月光，轻轻落在褪色的青
阁楼檐角的铜铃在春风里叮当，外婆总说那是外公亲手挂上的。七岁那年的惊蛰，我在老宅后院第一次看见梨树开
教室第二排靠窗的座位空了两周，积灰的桌面上还留着几道歪歪扭扭的刻痕。这个原本被大家避之不及的位置，此
蝉鸣撕开暑气的午后，我总爱蹲在老屋门槛上数蚂蚁。槐树荫漏下的光斑在泥地上跳跃，远处田埂传来伙伴们忽近
清晨的溪水总是泛着细碎银光，我蹲在青石板上揉搓着纱衣。水中的倒影晃动着少女乌黑的发辫，几尾鲤鱼忽然摆
院角的青苔又爬上台阶时，我知道是春天在敲门。雨丝斜斜地织着纱帘，把大伯家院墙外的青石板路洗得发亮。老
藤椅在暖阳里轻轻摇晃，我枕着松软的棉垫望向窗外。七月的流云给远山披上薄纱，山尖在光晕中若隐若现，像极
记得那时，老家的竹林总是笼着层薄雾。每年三月桃花开得最盛时，外婆总会带着我去后山采花做糖糕。那时的日
渔村老人口中总流传着养蚌人的故事：当木船划破晨雾，养蚌人用布满老茧的双手将蚌壳轻轻启开时，总有些沙粒
消毒水的气味尚未散尽，眼前彻底陷入黑暗的瞬间，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三月晨风裹挟着海棠香掠过面颊，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