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望的枷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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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非淡泊无以明志，非宁静无以致远。"石壁上的青苔渗出凉意，我站在龙珠三步之外，掌心渗出的汗水将剑柄浸得发黏。这颗流转着暗金色纹路的珠子，只要探出指尖就能改写命运。

三个月前，我在后山瀑布下练剑时，曾用剑气劈开过百丈水帘。那时师父说："剑锋能破天地，但破不了贪嗔痴。"此刻我盯着龙珠表面游动的光斑，忽然想起清晨竹林里师父烹茶的场景。他握着粗陶茶壶，晨露从竹叶尖坠入沸水："修心如同烹茶，火候过了就成苦汁。"

指节不受控地向前屈伸时，耳畔炸开小师弟的尖叫。那日他偷练禁术被反噬，蜷在青石板上抽搐的模样与此刻的龙珠重叠。我猛地缩回手，指甲在石壁上划出刺耳声响。龙珠突然迸发的强光中，竟浮现出叶星前辈消散前的残影——青云阶前第七块青石板上，至今还留着他自毁经脉时的暗红印记。

"大师兄当年攥着龙珠狂笑三日，血泪把前襟染成了褐色。"师父擦拭着祖师牌位的声音忽然清晰起来，混着远处竹涛声在洞穴里回响。我望着自己投在石壁上的扭曲影子，那分明是走火入魔者的轮廓。

当最后一丝贪念随洞顶渗下的冰水蒸发，转身时衣袂带起的风惊醒了沉睡的萤虫。月光从裂缝漏进来，照着龙珠表面凝结的夜露，恍若谁悬而未落的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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