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际守望者的独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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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球纪年2036年
我蜷缩在D星观测站的悬窗旁,银白色防护服里传来父亲沉稳的呼吸声。这颗由透明合金包裹的星球永远流转着淡紫色极光,智慧生命体们通过神经脉冲交流,连呼吸都带着精密计算的韵律。今天是我百岁诞辰,老馆长将珍藏的星图投影在穹顶,蓝白相间的星球像被揉碎的月光落进我的神经元——他们说那是地球,宇宙博物馆里唯一标注着"需谨慎接触"的文明。地球纪年3090年经过九百次模拟训练和三次星际跃迁考试,我终于戴上刻着橄榄枝的侦察徽章。培训基地的环形屏幕上循环播放着《星际接触守则》,首条永远是加粗的荧光字:"每个文明都是宇宙的独生子"。当我真正穿过电离云层,地球的轮廓在舷窗外浮现时,竟像颗被孩童捧在手心的玻璃弹珠,太平洋的波纹正温柔地舔舐着澳大利亚珊瑚礁。
地球纪年4020年
警报声刺破飞船的静音系统,物质H在储藏舱里泛着病态的绿光。指挥中心的讯号时断时续,全息投影里,亚马逊雨林燃烧的浓烟正形成骷髅状气旋。我握紧操纵杆的手突然想起初代侦察员日志里的记载:他们曾目睹长江江豚跃出水面,鳞片折射着夕阳,如同散落的金色诗篇。地球纪年4040年着陆舱降落在干涸的渤海湾,防辐射面罩自动升起三重过滤层。钛合金支架从龟裂的地表刺出,像具被解剖的机械恐龙,某根肋骨上还挂着半块"爱护地球"的电子标语牌。我蹲下身想收集土壤样本,指尖却触到无数纳米塑料颗粒——它们正模仿着蒲公英的姿态,飘向没有春天的天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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